但随着诉讼的进行,另一条时间线被牵出,甚至连Uber董事会都毫不知情。有证据显示,莱万与Uber有着长期的关系,特别是与卡兰尼克之间更是“说不清”。
首先,最近公开的文件显示,Uber和莱万早在2015年5月20日,就开始讨论某些技术问题。2015年10月-12月11日期间,莱万和Uber的代表已会见过五次。
另外,在一次一对一的会面后,卡兰尼克亲自建议:莱万应该创建一个公司,然后Uber来收购。早在2016年1月,卡兰尼克就预计到可能会和Waymo打官司。
更为关键的是,作为收购Otto尽职调查的一部分,Uber曾委托法务顾问Stroz Friedberg准备一份关于Otto或莱万是否拥有属于Waymo的任何文件或信息的报告。Stroz访谈了Otto团队的五个人,并对他们的电脑和其他设备进行广泛的审查。
Waymo认为,这次调查足以让Uber知道莱万是否持有Waymo的资料。但值得注意的是,被调查人莱万曾经试图阻止在诉讼中使用Stroz的报告。
而且早在2016年6月——收购案官宣前,卡兰尼克已经得知Stroz报告的内容,但他单方面决定不向董事会披露调查结果,因为他担心这会影响他对董事会的控制。
更加不利的消息是,最近的公开信息表明,最早在2016年3月11日,莱万多夫斯基就已经汇报给卡兰尼克、Nina Qi、Cameron Poetzscher、Lior Ron,他拥有的五张光盘中包含Google的信息。
但这些信息,卡兰尼克都选择了“留中不发”。
最后,在Waymo起诉Uber的几个月里,Uber方面还拒绝停止莱万的工作。大股东Benchmark据信这些决定由卡兰尼克亲自部署,他一直积极阻止任何解雇莱万的尝试——直到不得不做出决定——2017年5月26日,莱万多夫斯基最终被Uber解雇。
18天后,2017年6月13日,卡兰尼克也在董事会的压力下,公开宣布辞去Uber的CEO职位。
卡兰尼克还能回来吗?卡兰尼克内外受困,归期缥缈
当然,Uber如此风雨飘摇之际,大股东Benchmark亲自把卡兰尼克告上法庭,原因并不只是知情权未得到满足。
更核心的原因是卡兰尼克正在尝试通过一系列的手段重掌董事会,并导演“乔布斯式”的回归——而且伏笔早已埋下。
去年6月,Uber董事会在卡兰尼克的主导下,计划将席位从 8 人增至 11 人,卡兰尼克是唯一一个有权指定新增席位所属的人,而且其中一个被保留给卡兰尼克自己。
当时包括Benchmark在内的董事会通过了这一计划。
不过,Benchmark现在表示,如果当时知道其后让Uber千夫所指的一系列事件:性别歧视、性骚扰丑闻,以及收购来的Otto跟Waymo纠纷,卡兰尼克都事先知情,他们都不会同意新增3个董事会席位。
现在,暂时从CEO退位的卡兰尼克还想运用自己在董事会埋下的伏笔回归,Benchmark不仅实名反对,还希望用诉讼解决问题。
Uber内外交困,“无人驾驶”的尴尬状况还在继续。